大将生来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
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将军解战袍
好久没说过故事,因为最近一直在听故事,评书也好,单口的段子也罢,一杯酽茶,两包淡巴烟,就着月色听着三皇五帝,平民百姓的故事,
于是也学会了定场诗,几段残词念罢,下面就开始说说我,钟情着每天的事业,我,这个小战,骑着寿命30的二级马,穿梭在朝歌山。
也许命中注定我这个角色就应该是个穷鬼,会员礼包为了点亮图标放在法师号里了,新手包鬼使神差的用1级的暗巫号领了,而我这个小战,永远的小战,孑然一身的出生在雾灵山,一路坎坷的在雾灵山里奔波劳碌。
如果不是一秒的加入,我也许不会一然盘桓在这个游戏里,从相互携手走进诡墓的那一天,似乎就知道很难再走出这个游戏了,因为现实生活里的面面相对已经把我们捆绑在了一起。
但是,我依然是孤独的小战。
虽然一秒和一念的名字如此的让人无法不联系在一起,但是升级路上,很少见到我们携手走过。
我有我的寥寥数人的朋友,她有她的欢聚一堂快快乐乐的大圈子。
但是,朝歌山,每夜我们都在那里,她刷她的金,我打我的BB。
虽然回忆了无数次,无数次,但是我始终不记得那个告诉我可以在朝歌山里刷金的人是谁,只记得是个女孩,遇见她是在秋枫原,她带着一条化骨虫,到了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是在升级她的BB,那是我才是个40多级的超级新人。
我说我穷,穷到连马都舍不得骑,穷到连驿站车夫的那几银都舍不得花,总是徒步从一个地图跑到另外一个地图,她笑笑,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告诉我,可以去朝歌山里打厉角,一晚上下来,也能混个几十金。
几十金,没有人能相信我当时惊呆的样子,没有人能想象我向一秒分享这个惊人的发现时快乐的表情。
道谢之后我就匆忙的跑掉,以至于现在仍然在懊悔没有记住她的名字。
朝歌山,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地方,太多的外挂在这里挂机刷金,太多的人爆挂机小号就为了能爆点小钱,太多的人如我一样,为了那一点点的金钱而整夜整夜盘桓于此。
杀与不杀,这是个选择,杀与被杀,这是个命运。
总能在朝歌山里见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总有朋友与敌人,与朋友的擦肩而过最后还是要调转马头打个招呼,与敌人的擦肩而过最后总是有一个人要浪费掉三银一个的回城以及挂掉一个BB的机会。
她说她要嫁人了,哀怨里带着兴奋,哀怨是因为我不肯娶她,兴奋是因为她在几个人中间还是个比较抢手的美女。
从那天起,我就暗暗有了一个计划,她结婚那天,送她99朵玫瑰花。
99朵玫瑰花,100个点券那么简单,十块钱就能买999朵,但是,我牢牢的记得我当初跟她一起约定好的不作一个RMB玩家。
于是,我孤独的身影便穿梭于朝歌山的一层与二层之间,没有二级马,我徒步奔跑,没有强大的攻击,我迂回作战。
蛮淘和鬼将的面孔由狰狞变成可爱,由可爱变成可怜,由可怜变成了一种莫名奇妙的虚无。玫瑰花,五色羽,仓库里一点一点的积累,终于到了那一天。
她嫁人了,嫁了个我不喜欢的人,嫁了个比我富有的战士。
送了她99朵玫瑰,我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似乎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我的离开,线上没有一个好友询问我为什么不去参加婚礼,我只是默默的跑到一个我认为我该去的地方。
心情很不好,不好到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程度。
那夜的蛮淘和鬼将,被我一次又一次的屠杀,我已经不再需要玫瑰花,但是我却依然盘桓在朝歌山。
事后跟人聊天,别人总结了一句话:一念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其实,又有什么严重的呢,我只是希望现实生活和游戏不要交集罢了。
依旧是每夜她挂她的号在朝歌山刷钱,我则是时时帮她应付一下系统提出的问题,而我,骑着我的寿命30的二级马,一次又一次的与她擦肩而过。
现在的她开始向我收购五色羽了,三金进五金出,生意还满不错,摆摊摆得她不亦乐乎。
管他呢,反正五色羽有了销路,我也懒得去摆摊卖那华丽的羽毛。
她在雾灵山人缘好得出奇,有人愿意天天跟她组队,有人肯跟她的小号结婚,有人则能跟她一起坐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聊天聊上几个钟头,而我,跟她则是鲜明的对比。
我孤独的奔波在各种任务中间,偶尔碰上同级的人在做同样的任务,我们会临时的组队,然后无情的分开,从此以后只要不在一个区域里做任务,似乎就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蛮淘和鬼将,也许只有你们俩了解我的快乐,一次又一次的面对你们,一次又一次的与你们再见又分离,在你们面前杀人与被杀,带着不同的宝宝来和你们挑衅,享受着你们掉落的物品,每每这个时刻,才是我最快乐的心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许可以搞定更多更强大的BOSS,我也许可以PK更多更强大的玩家,我也许可以击落更多的道具。
但是,是夜,你们来朝歌山,就会看到那个骑着30寿命二级小马的孤独的小战,那就是我,有那么一念。